札克終究是札克

昨晚,做了一個很清晰的夢
讓我一早便在淚水中醒來
只知道自己在睡夢中哭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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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是在澳洲,天氣晴
我第一間打工的渡假村裡
那是一個可以容納六人的獨棟別墅
距離開幕還有一段時間,整理階段
我在主客廳裡整理著
每個房間都傳來整理的聲音
我想,應該是表示那個房裡有其他人的意思

從這一幕開始我便知道這是夢
但我決定繼續夢下去
因為,男人也在夢裡

他穿著黑色背心,和牛仔褲
手臂的線條很好看
就坐躺在外面BBQ區域的躺椅
心情不好的樣子
頭枕著椅背,看著天空
今天的男人,沒有戴眼鏡
看起來就跟他的睡臉一樣
傻氣的可愛,卻也很性感

他輕輕的叫了我
但我卻沒有回應他
心情,似乎是掙扎的,好像在賭氣
很想看他一眼,但卻低著頭,裝忙
他沒再叫我了

過了一陣子,我必須拿樣工具
必須穿過BBQ區域
我走了出去
男人看著我,視線跟著我移動,似乎是在用念力要我也看他一下
而我只是用自己的頭髮遮住左眼的餘光
快速的走過去,彎進一個小空間
裡面有個小池子
我背對著男人,蹲下順手整理起池邊

我還是感覺得到男人在看我
我很想轉頭看他一眼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沒這麼做
心裡滿滿的複雜
眼淚已經開始慢慢的,一顆一顆的,掉了出來

突然有個外國女生對男人說
come on let's go, just take you to somewhere
原來男人不是這兒的員工
我也不知道那外國女生要把他帶去哪
男人"嗯"了一聲
便跟著走了

感覺到心裡慌了
在男人背影消失在這棟別墅後
我衝進主客廳抓了一把車鑰匙
渡假村裡不能開快車
速限10,心裡焦急的要命
終於在大門口看到載走男人的那台車遙遠的車尾
便一股腦的踩油門跟上

沒一下子,我們已經開到了unseal的路上
整片莫大的紅土地
就只有我們兩台車
車速很快
沙地上畫出了長長的輪胎痕跡

我在那台車的左後方保持等距
男人坐在副駕位置,開著車窗
他還是懶洋洋的把手枕在窗框,撐著頭
眼睛瞇瞇的看著前方

我就這樣看著他的右側後腦杓
也發現從他窗邊的後照鏡中
可以看到他的臉
我淡淡的微笑了一下

窗外風很大
而且路上的紅色風沙吹的到處都是
男人並沒有發現我開在他們左後方
他還是那樣看著前面
我也只是默默看著他
心裡也漸漸的平靜了
剛剛的眼淚,也漸漸變成淚痕

就這樣開了一段路

我不想讓男人發現我跟著他的車
所以一直把車子盡量開在他的視角之外
突然間,我在風聲裡微微聽見那外國女生說:
mm...zoe is fallowing us.

男人很吃驚,果然一如往常的遲鈍
馬上轉了頭往後看
我因為感覺被抓包而突然緊張的踩了剎車,揚起了一陣灰塵
四目交接的一瞬間
那台車也就這樣離我遠去

男人的雙手扶著窗框
他把頭伸出了窗外往後看著我
逆風吹亂他的頭髮,髮尾干擾了他的視線
他瞇著眼
嘴緊閉著,好像想講甚麼
但卻又吞了回去

或許是覺得我聽不到吧?!
但這只是夢
為什麼連在夢裡你也不說話呢? T^T


而我,再也使不上力踩油門
就這樣看著他
離我遠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直到看不到他為止
淚水也早已經把眼睛佔滿
我就這樣坐在車上
趴在方向盤上,默默的哭著

為了透口氣
我下車了,用力的摔了車門
肝腸寸斷的感覺讓我打不直身體
我彎著腰,用兩手撐著窗框
臉朝向地面,放聲大哭
沒幾秒便轉身倚靠著車門跌坐在地上
我打直了雙腳,全身無力
漸漸哭不出聲音
只剩下無力的啜泣

鏡頭突然一直拉高
一片紅土中
就只有我一台車
車輪後有長長的車輪軌跡
軌跡旁還有另一組軌跡
但那組軌跡在我停住的地方繼續往前延伸了
好遠好遠..........




鏡頭在高空中一直沿著車軌快速的退後
沒多久就一片黑

一下子我便覺得我在自己的身體裡面了
我開始感覺到自己的手還是環抱著抱枕
流了滿臉的眼淚,抱枕早濕了一塊
覺得一身疲勞
我讓自己躺正
積在淚腺出口的眼淚一下子便沿著眼角滑到床上
一滴,兩滴....

這個夢,太清晰



而平常可以救贖我的天亮
今天,放棄了我